top of page

「二〇一七愁城鬧事」是怎麼辦的?

撰文:謝碩元

(活動前一天在環音的場佈工作與器材架設。攝影:龐亮軒)

二〇一七年的七月十五、十六日,新莊泰山交界處的環音專業燈光音響公司倉庫內,愁城舉辦了一場免費的跨國音樂派對——「二〇一七愁城鬧事:生產線上的噪音・王八蛋的流水席」。這場活動,總共邀集二十二組表演者,觀眾二天累計約一千人次。所有的表演者中,又有十組是海外樂團:沖繩二支、東京三支、中國四支、香港一支。

愁城鬧事,除了想讓海內外的夥伴在二天的時間內相聚在一塊外,同時還希望創造出稍稍不一樣的氛圍,並在當下社會情境裡嘗試突破與留下些什麼——針對都市空間的「鬧事」、自己幹的「DIY」,以及邀請所有同好、夥伴跨國一起幹些什麼的「DIT」(共力,Do it togeher),上述三個概念是發想的源頭。

如果你我的參與共同構成了這個場景,那麼秉持著共享的理念,這篇文章將試著把二〇一七年愁城鬧事的籌備過程寫下,同時在文末公布咱們的收支。希望所有喜歡愁城鬧事的朋友們,未來也可以在台灣舉辦各式小巧而有趣的音樂活動。台灣雖小,但我們並不缺少才華洋溢的朋友,我們缺少的是一個彼此互溝通、理解的集體過程。

正文開始之前,關於「愁城」⋯⋯

愁城是個成立二年的團體,最早是由前失心瘋、暴民,以及罷黜者三隻樂團團員,以及一票好朋友,在二〇一五年五月組成的馬克思讀書會。二〇一六年一月,愁城共同舉辦位於台北市永福橋下的東亞大笨蛋派對(註一)。四月赴沖繩參加OddLand免費音樂祭(註二)。九月到東京參與No Limit東京自治區(註三)。在其他志趣相合的朋友們陸續加入後,目前愁城約有三十名成員,但愁城的邊界仍難以定義。到底「愁城」是什麼、有什麼目標或團體規範,成員們仍未討論出一個明確共識,大夥一貫靠著默契做事。因此,愁城既不是組織,也不是什麼團隊,反而比較接近一個由類似價值觀的好朋友們組成的「社群」。

在這三十人當中,又有超過一半的人有正常工作,大部分的成員利用剩餘時間開會、玩團,以及處理大小瑣事。有時我也會好奇到底是什麼力量讓大家聚在一起?答案或許是彼此間深厚的羈絆、對於社會的不滿與了無生趣、或者是一種誰也說不出的「想幹些什麼」的衝勁,總之愁城就是一個把「共力」與「相互扶持」看得非常重要的群體。若沒有這種強烈的夥伴意識,其實也搞不出今年的愁城鬧事。

愁城鬧事是怎麼籌備的

二〇一六年九月從東京回來後,東京與沖繩的幾隻樂團紛紛表示希望來台灣演出。大約十一月時,Roxy Rocker的前DJ「Ready」約了來自北京、目前在台灣念書的愁城成員王丹青碰面,說他在上海認識一位朋友,想要讓包括武漢老牌龐克樂團生命之餅(SMZB)在內的六支樂團來台灣巡演。若生命之餅能來,著實是非常令人振奮的事啊!我們迷迷糊糊地開了幾次會,評估後覺得與其讓日本、中國多隻樂團分別來台巡演,不如將大夥湊在一起,搞個更大、更瘋狂的派對吧!

殊不知籌備一場跨國演出,需要耗費很大的工作量,許多眉角與細節需要注意,一開始無從設想,幾乎都是在二〇一七上半年當中跌跌撞撞摸索出來的……。

一、實體空間

也許空間不是舉辦愁城鬧事的必要條件,但它扮演挺重要的功能,在正式開始前值得先介紹一下。二〇一七年二月,愁城的十五名成員在大直租下一間一樓含地下室的空間,經過一番整理,暫時具備了最基本的功能。由於十五人一起承租,一個人一個月只要負擔一千多元的租金,十分經濟實惠。於是,愁城從今年二月開始穩定維持每二週一次會議。空間可說是二〇一七愁城鬧事得以舉辦的一大助力。

大直的空間,除了可以提供容納三十名成員開會,還可以讓日常中的各種資訊集中交換,使工作快速完成。比如說,愁城鬧事會場外的手工布條,就是在這兒製作。此外,空間也能發揮相當的靈活性,好比說活動結束後,我們在七月十八日舉辦了「『Do it Together! 一起幹吧!』:東京、上海、香港、台灣共力場景經驗分享論壇」作為二〇一七愁城鬧事的小結。空間也可以充當招待所,讓其他的好朋友來坐坐,無論是借宿,或者只是飲酒作樂,都非常方便。像是這次活動前後一星期,原本用來開會的地下室,睡滿了東京與沖繩的朋友。如果都市裡能充滿各種有趣的空間,想必會誕生更多有活力的事。

(中國長沙樂團汽車裙。攝影:龐亮軒)

二、場地與器材

好多時候,我們總會閒晃到某些怪地方,忽然生出一個「啊~如果能在這邊看自己所愛的樂團演出該有多好」的念頭。如果能在大家意想不到的地方舉辦音樂活動,解開常規場地的空間束縛,是多麼自由與美好的一件事。

尋覓適合的場地,是愁城鬧事第一項工作。二天的活動規模並不適合辦在livehouse,也不盡然能塑造出我們所想像中的意境,我們需要找到livehouse以外不會噪音擾民、價格便宜、交通可以到達的場地。此外,這次的海外團眾多,一個閃失就會讓活動無法進行,是故像二〇一六年永福橋下東亞大笨蛋那樣遊走法律邊緣的嘗試,這次也先不考慮。

今年過年期間,我們洽談的第一個場地是微遠虎山,結果卻因租金較貴、全區不許抽菸、場地方將自行販賣酒水與食物而不考慮。此外,我們還評估過士林河堤邊的三腳渡,結果因離住宅區太近以及沒有雨備作罷;我們找過明倫國小,卻聽到那裏即將被拆除。我們也試著向市政府申請松山機場旁大直橋下的水岸廣場,承辦人員卻說暑假期間他們要辦水上樂園,拒絕申請。至此,還不包括許多還沒場勘即直接不考慮的場地。

看來,要在台北市都會區舉辦條件適宜的戶外表演,非常困難。在文書來往以及多次場勘當中,二個月過去了,若場地無法確認,後續工作幾乎無法進行,我們不敢直接告知樂團確定的活動地點與時間,也無法估計活動當下如何設計場佈,當時極為著急。

四月底,我們來到環音音響公司的倉庫洽談器材,當下被他們的場地所吸引。鐵皮外觀、遠離都市,旁邊都是仍在生產運作的工廠,若能將活動辦在這兒,真是名符其實的「工業派對」。對了!就是這裡了!就把舞台搭在倉庫裡面,把人塞滿,讓人們連續流汗二天吧!至於交通稍遠的問題,我們就努力宣傳、克服它吧!

幸運的是,環音公司的夥伴非常樂意支持我們活動,不但以極低的價格將器材租借給我們,還不額外收取場地費與水電費。我們非常感謝,說這次活動是愁城與環音共同主辦並不為過。

環音的工作人員都非常年輕,年紀都在三十歲以下。合作的過程中,他們除了器材知識上非常專業,更能以一貫熱情的態度,傾聽我們各種無厘頭的要求。無論器材品質或音控技術,環音都讓人無可挑剔。與環音合作,讓我們對聲音品質完全放心,可以用更大的力氣去處理其他事情。

(來自沖繩的Alkasilka樂團。攝影:龐亮軒)

三、演出者

愁城鬧事是先有海外場景串聯的原初概念,才開始發想設計的,因此海外樂團決定了愁城鬧事的雛形。依照法規,外國樂團來台表演,假若活動售票,即被視為營利活動,需要替他們辦理工作簽證。同時,售票還得處理稅金等帳務問題。以愁城所有成員的活動經驗、行政能力與時間條件來看,其實不太可能在這次活動一一處理。

此次的樂團邀請,中國樂團那裡有一位對口負責張羅處理,台灣這邊則是由Ready全權負責接洽,找了八十八顆芭樂籽的阿強,幫忙協調愁城鬧事前、為期一週的「有朋客自遠方來」台灣巡演與工作簽證等問題。日本、沖繩與香港方面,全都是結識一段時間的朋友,對於互相已有相當程度的信任與理解,都爽快答應下來。至於台灣樂團,也幾乎全是好朋友,很多事情不需溝通太多,彼此對活動性質已有默契。即便如此,也有不少有經紀公司的樂團拒絕了這場演出,給不出酬勞仍然是非常大的限制。

不過還是得說,與二十二支樂團的溝通,工作量非常大。我們給不出酬勞,自然就得靠更深厚的互動,以及更多的溝通。光是來回確定場地、時間、器材需求、舞台站位,以及注意事項等等,就足以佔掉二到三位成員相當的心力。

最後,我們在活動前整理了大直的地下室,暫時充當日本與沖繩樂團的旅館,至少讓一貧如洗的他們不必額外負擔住宿費;香港樂團人數較少,我們安排朋友的工作室讓他們借宿;而中國樂團人數較多,則由Ready協助他們自費訂旅館。因此在接待上,我們也花了一些力氣降低對方的成本,也在他們來台期間安排人員負責接頭。

(來自沖繩的樂團HELL型。攝影:龐亮軒)

四、宣傳

宣傳,是場地確定後工作量最重的任務,我們請來的樂團知名度並不高,靠大團吸引人氣幾乎是不可能。再者,場地的位置偏遠,若無法提供足夠的擴散度以及足夠的交通資訊,人們並不見得願意到來。

從主視覺的概念發想開始,幾個擅長美術的成員們成立了視覺小組,歷經了好多次的工作會議與愁城大會,以及好多次的概念發想與視覺審稿,最後總算確定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版本,並把核心概念「鬧事」、「DIY」與「DIT」構想出來。我們的分工是:由平面設計師吳翰負責視覺主軸、標準字與統整,前半路咖啡店員魏立執行插畫、在廣告公司上班的多莉做排版,其餘愁城成員給予建議與最終確認。

主視覺確定後,即可活用各種素材變通出臉書橫幅、海報、傳單、貼紙等各種宣傳物。我們原定五月中開始宣傳,但愁城鬧事粉絲頁的實際上線時間是六月五日。換句話說,我們的宣傳期足足延遲將近一個月。

所幸,後續的宣傳工作大體上都在預期中進行。首先,我們設定「剝洋蔥」式的宣傳策略--由於愁城鬧事不是一個那麼單純的音樂會,無法輕易將概念解釋清楚,因此我們試著透過將概念散落在不同的視覺與文字宣傳內傳達一個抽象的整體。

五月底,我們排定不同網路宣傳文的時辰與負責人,如樂團介紹、各式大小宣傳影片、交通與場地資訊,以及周邊商品推廣,都有按部就班上稿,且收到不錯的迴響。此外,我們也設計了發傳單、張貼海報等實體活動。當然,透過各自成員的私關係直接邀請朋友來參加,也是非常有效的做法。

整個六月,愁城大部分的人力都花在宣傳工作上。這段時間是整個籌備期最忙碌的時候。

(活動期間,愁城成員不忘維持場地周邊的整潔。攝影:龐亮軒)

五、活動前夕與活動當下

活動的籌備期間與活動當下,基本上是完全不一樣的分工,但大體上依照著前期各成員所擅長的項目所分配。例如負責視覺的人力在活動期間改做場佈或現場紀錄,協調場地與器材的成員保持與環音工作人員的聯繫,負責周邊商品的成員在當天充當販賣人力,負責邀請樂團的則做接待工作。而在活動的前一天,也有大約十五人先至環音整理場地與架設器材,事前與現場分工的狀況如下:

(愁城鬧事的事前分工。註:各項分工有成員重疊)

(愁城鬧事的現場分工。註:各項分工有成員重疊)

比較特別的是:現場還分出了stage、場控與機動人員。二天的活動,環音全程出了二名stage人員維護器材與協助樂團演出,為了降低環音的工作量,以及防止器材損壞(我們不允許樂團將酒水帶到台上),愁城也全程額外排出二名輪班的stage,也就是說,表演的當下一直都有四名stage在舞台周圍。

場控的工作,是盯緊樂團的演出時間;而機動人員,則是持續在場地巡視,處理上至吵架、受傷等意外,下至清潔或一切臨時性的工作。

整個愁城鬧事在時間上沒有延誤,器材均無損毀,現場觀眾也沒有出太大的意外,除了感謝所有樂團與觀眾的默契,實際上也是上述三項重要現場人力所維繫出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活動尾聲時,超過一半的工作人員要不醉得一塌糊塗,要不是累垮了,叫也叫不起來,最後的場地復原,是由幾名體力過人的成員與環音一起收到半夜。實在瘋狂,卻也是一貫的愁城風格。

六、財務

免費的愁城鬧事,等於少了佔一般表演最大宗的門票收入,只能完全依靠酒水、食物與周邊商品來回本。如何回收投入的成本,至少不讓自己虧錢,其實一直困擾著愁城所有成員。我們事前製作了試算表,試著依照可能前來的人數評估各種商品組合,最後我們決定,酒水方面準備啤酒、烈酒、調酒、礦泉水、汽水與運動飲料,食物則選擇備料與現場烹煮都較容易的咖哩飯、涼麵和自製涼拌豆干。商品的部分,則選擇T恤、合輯、打火機與徽章。其中的合輯係由所有參加的樂團每團無償提供一首歌曲所彙整而成,我們對此非常感謝。

活動前一個月,各式支出的報價才全部確認,我們估算出總成本落在十九萬左右。到底要怎麼籌得這筆錢呢?過去曾討論過是否要拉廠商贊助,或是透過各種管道去籌得資金,但每次這樣的討論一旦展開,所有成員都互相乾瞪眼想不出辦法。直到報價確認需要付款了,所有成員只好依照自己的財力墊錢,有錢的多出一點,沒錢的少出一點,墊錢的數字從一人三萬多元到一毛錢都付不出來的都有。經過長達一個月的催款,最後總算收齊了十九萬。以下是愁城鬧事的支出細項:

六大項的支出合計是十八萬五千元。其中要特別說明的:首先是場地與器材。環音音響公司認同我們的理念,以低過市場行情的價格情義相挺,並且免費提供場地;第二個是食材備料與活動現場,我們請了一位好朋友雅妃來幫忙,並支付他五千元的工錢;第三,二天共叫了四十箱的啤酒與少量的烈酒,均有全數賣完;第四,此次活動並未支付愁城工作人員的人事費,也沒有支付樂團酬勞,因此上表除了雅妃的工資以外,並未有任何人事支出。

免入場費,一方面當然是實驗性的挑戰,另一方面則是現實上的限制——我們沒有辦法在種種法規限制下,負荷此般行政工作。也相對的意味著我們除回饋演出者啤酒與合輯外,沒有多餘財力提供樂團酬勞。這點,一開始就和樂團溝通好,相信所有樂團都是願意支持這個場景才慷慨接受,對此我們感到虧欠也十分感謝。當然,往後若有機會,比較健康且持久的做法應是仍然得提供樂團酬勞,但至於怎麼給較公平、金額是多少、是否應依照不同狀況調整數字,我們期望能有更多透明的討論,大家一同設想一套公平分配的方式。我們想說的是,我們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此次礙於各種困難無力解決。

分析起來,硬體設備(百分之三十點八)、酒水與食物(百分之三十點五),以及周邊商品(百分之三十一點三),三者佔總成本的比例差不多,將後二者相加更高達總成本的百分之六十一點八,一方面反映了我們完全只能靠商品回本的壓力,相對投入較多成本;另一方面,也因為樂團無酬勞、宣傳與場佈工作完全由愁城成員無償執行,壓低了這部分的人事開銷並相對放大了其他項目的比例。

愁城鬧事二天下來,我們共得到了十四萬四千九百七十七元的銷貨收入,捐款獲得一千一百六十元。我們並在七月十八日的講座,繼續販售剩下的商品,又進帳了九千二百六十六元,總收入合計是十五萬五千四百零三元,收入扣除成本後為負二萬九千五百九十七元:

各商品的售價是,T恤四百元、合輯三百元、打火機二十元、徽章五十元、T恤 + 合輯 + 打火機 + 徽章組合包六百元、咖哩飯與涼麵都是八十元、啤酒一罐五十元、調酒一杯八十元、shot一杯五十元、運動飲料三十元、礦泉水二十元。

較為可惜的是,我們現場並沒有針對售出商品逐項統計。活動將近尾聲之際,為了出清存貨,便宜大放送食物,並在現場推出烈酒一口不中斷、一百元任你喝的活動,導致許多酒豪一口乾掉半罐威士忌。販賣部的工作人員此時也喝到爛醉如泥,導致許多該收的錢沒收到,結果便是我們只能知道總銷貨的收入金額,卻清點不出現場銷貨各品項的數量。

就結果而言,二十多個成員攤下來,一個人大約虧了一千多元,是愁城成員都可以接受的數字。此外,我們的食物和酒水全數賣光,剩下的約莫六十件T恤、三百片合輯以及九百多個打火機,目前在愁城鬧事的臉書專頁上繼續販賣,可望在不久的將來打平虧損(歡迎各界朋友幫忙拉貨……)。同時,這些剩下的商品,不管是往後留著當紀念,或是送給值得結交的朋友,都仍有價值。也或許,打從一開始想製作這些周邊商品,就有考量到除了金錢以外的意義。

結語

在寫這篇文章的當下,腦中仍然深深記得那二天,各國與各界朋友齊聚一堂,或在外頭自在飲酒閒聊、倉庫內開心衝撞的畫面。這個畫面,接著轉到帳目算清後,大家齊聲叫好,一掃心頭財務疑雲的一夜歡騰。活動結束後,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參與者得了A型流感,我在家裡癱得舉步維艱,伴隨著高燒,好多個聲響、意象與回憶揉雜成一團。

相當欣慰,至今已聽到不少二〇一七愁城鬧事的好評,我們不得而知各界參與者詳細的感受與心得,但回歸「鬧事」、「DIY」與「DIT」等幾個原初概念,應該有在整體氛圍中得到落實,並且在七月十八日的論壇得到了其他國家朋友的經驗回饋。也許,打造出一個無分國界,工作人員、表演者、觀眾均能互相了解的場景,你懂我,我也懂你,便是我們想跨出的第一步。

當然,愁城鬧事也有許多仍不足夠的地方。比方說,沒辦法給演出者與工作人員酬勞,同時又壓低了環音的市場行情,這對於場景的永續發展並不全然是件好事,若有下次,我們期望能打開更多討論,提出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又比方說,由於所有愁城成員都在工作崗位上,沒有辦法騰出太多時間招呼落單的朋友,如果你在愁城鬧事仍然感到寂寞,我們想說,我們絕對歡迎你。

愁城的下一步該怎麼走,愁城鬧事是否有下一屆,目前仍未有定案。確定的是,我們的空間會繼續經營,目前正在規劃出版小誌。屆時希望能夠再看見各位新老朋友,也希望能持續聽到更多關於愁城的回饋。歡迎來我們的空間玩,也期望能和更多有趣的朋友一起舉辦活動,讓我們衝破這一世代的虛無吧。

註一:二〇一六東亞大笨蛋是由愁城、半路咖啡、四九三個團體合辦的二日活動。第一天由半路咖啡店員和四九在半路咖啡內舉辦大東亞早餐吃到飽派對,第二天由愁城負責在永福橋下舉辦包括三組沖繩樂團在內,共十三組表演者的免費派對。

註二:OddLand是舉辦在沖繩的DIY免費音樂祭,約有一百組表演者參加。該活動收入大部分來自現場的商品販售,少部分來自群眾募資。

註三:「二〇一六 No Limit東京自治區」是由素人之亂與散落在新宿、高円寺一帶等數十間獨立店家串聯而成的活動,店家包括無政府主義書店、二手店、服飾店、livehouse.....等。此次活動邀集台灣、韓國、香港、沖繩、馬來西亞、菲律賓、中國大陸等國的店家經營者、樂團、藝術家、政治活動者,每日參與由各店家舉辦的活動與各種私下的交流,旨在找出東亞串聯的跨國基礎。二〇一七年的No Limit 已於九月在韓國首爾舉行。

Featured Posts
Recent Posts
Archive
Search By Tags
No tags yet.
Follow Us
  • Facebook Basic Square
  • Twitter Basic Square
  • Google+ Basic Square
bottom of page